萱言文字浮現的暗湧

今天6人網聚，觀看法國印象派畫展。(黑雪為此寫了《印象。印象》去看看他為何總是“口都”）
又見網友，重溫《網友畫冊》，突然想到，有一天，他們會不會無法正視我筆下的自己，想將我的網砸掉。(哈哈)
讓我最後一次展覽這些畫冊，並且加上歲月的花邊吧。
之所以網友會在我筆下出現，反而對身邊很多人絕口不提。是因為他們較習慣在網上曝光，我們因網而相識，自然在網上相處。

[2004年舊文]：
網上看別人，通過行文風格，我們會對其人形成印象，主觀臆斷誰誰誰應如何如何。
某天，終於破網相見。對某某的記憶在實體面前引爆，碎片飛散出去，然後那人的實體像磁石般，又讓那些灼熱的碎片，再次匯聚、回歸，有了全新的排列組合。重建一種親切。
可以用三維圖解釋。
有的三維圖，內藏的只是平面圖形的立體；有的三維圖，內表迥异；有的三維圖，無法在凝視時總保持那種注視，時而看到表面時而看得更深… …
我看見了你們。
又看見了你們。
可能這一次的看是立體的那幅，也可能我所見的是沒有償試過看的四維圖、五維圖… …
無論如何，我見過了。又，無論如何，我畫過了這幾筆。
我將過往在討論區的[畫相]貼在此處，順手為這畫冊增添了新的內容。

<1>Blacksnow
當你跟stackey站在一起，我錯認了。
你熱心，幫我建了這裏。爲了網頁的事通電話，你的聲音總是笑逐顏開。
二個男生站在面前，一個熱情含笑看著我，一個淡漠地看我又不看我。我認錯了，以為對我笑的是你。
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雪的印象。淡漠在你眼波中如片片細雪花，冷但不太冷。
之後的談話中，你的眼神會隨話題轉換，網上的黑雪回來了。
就好似colin所說的[古肅]與[潮爆]?
某個瞬間，你迸出一句:[我真的想飛去(某地)..真想…]那句話被你纖長的手指，自極深處拽出來似的，有少年維特的沖動與無奈。
想用素描畫你。
素描明快的線條、以及立體的陰影接近一場鋪天蓋地的雪，恣意的姿態。
也因為素描是一幅畫成為油畫的第一階段… …
最後，在畫中題上這幾行字:
雪之為雪，有自己的理由。雪，其實是自投天地羅網的水，爲了將自己的心跟夢栓緊，化身冰淩。
黑雪，可能並非黑色的雪。可能它仍堅持自己的白，只是被黑夜染色，看上去是黑。可能它混雜太多東西，看上去真的黑。但其實，雜物是雜物，雪是雪。特別是己凍封好自己的雪。
黑雪，不得不黑也會黑出自己的形態。
黑雪，是一個寬容的靈魂。
[2005.02.19補筆]:有說:[妳將雪寫得太好了。]是嗎?因為你跟我網上的交談最多嘛。將你畫得太成熟了，2004年6月26日，你才21歲喔。
這一年你變了一點：大抵己放弃素描，放弃畫了？原本不拍照，相信最美好的都是記憶中的，現在開始學攝影。開始戀愛。那個情人節愛的宣言，很man，爲你女友喝采。
你將會有更多改變。

< 2.>亞維
我會用水墨畫畫你。
讓你寄來信箱的情詩，滿目哀傷。因為詩，開始走近。
你對CC的追戀，亦淡亦濃，時間也化不開。濃情化不開，正是水墨畫的神髓。
小芙菲也認為維哥哥:有禮貌、大好人，應該用情文展現自己。(好似咁講)
我沒有認出你。
因爲我只在你們的行文中捕捉神韵，完全沒有假設過面容。對我而言，人的外表只是皮囊。得天獨厚只代表幸運，更想分享你們的內存。
好在有電話。終於，實體的你與網上的[維哥哥]重疊。重叠後多了些水墨滲出的部分:包括老家是同一個地方，包括你對某些生活的執著，包括你做爲商人的應對…這構成完整的你的水墨畫，濃濃厚厚的中國風。
最核心的綫條是:你認真非常認真，你小心非常小心。你還有雙魚座的多情、天真的特質…
你對女士的風度，有目共睹，簡直無話可說。
盼望你再有好文，是不是殘忍？因為你說:失戀才寫得出好文… …
我矛盾，這矛盾就像某天我想將一幅水墨畫挂在現代裝修的地方，度來度過。
幸而，良好的品質存於你身，竟也矛盾地和睦相處了。
[2005.02.19補筆]:
多謝亞維你不避嫌，剛開此站時，接到我的邀請信馬上熱情捧場，較之某些人的沉默，令我鼓舞。
相信女生都想跟[維哥哥]去放風箏，將來你一定會是誰的好老公。
2月24日要到了，時間過得真快，希望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很禮貌、很小心但依然不失鬼馬的[維哥哥]，不要走得太遠。

<3>藏鏡人
因爲聽了你推介的哲學講座，我開始學哲學。記得第一篇課堂筆記也是[贈藏鏡人]，多謝。
也錯認過你。你在網上有時很乖巧有時又像野小子有時很學術…，所以見到你那位同事淘氣的眼神，以為是你。
可能是一頭白羊自然地追尋到前方白羊的羊角，找到路標。很多個淩晨，網上人潮漸散，我看到你仍在，(証明我們白羊座精力充沛喔)。那感覺就像一盞路燈看到遙遠處還有另一盞，有點親切。
見到你，你比你的行文更活躍，處世圓滑，談笑風聲，沒有板上[酷]的表情。
我會用一組輕快的漫畫表達你。漫畫要連續追看才能細知情節。
正如所你說，你並非典型的白羊座。短暫相處，我看不到你有白羊座勢如破竹的尖銳，那天你表現最出色，絕對是最好的公關人才。
我們談到詩。通過你的詩，看到另一個你:
鏡外的你跟鏡內你，似水在水中消失。仍是水卻不盡是原來的水。
談到某位佳人，你甜蜜的笑容出賣了你。但你堅持:[現在養不起人家，怎能…]依然是白羊座的Man！
希望在難題、情關面前，你的心會幻爲一匹[狼]，如你《狼》詩所言[永不媚俗、 永不妥協、 永不猶疑、 永不乞憐]
每個守侯的夜晚，你的思念都變成一匹狼，奔向遠方的遠方，追逐著那頭可愛的[動物]嗎？
送你的這組漫畫，可會在她的笑顏中變成動畫片?
你也就等著誰的開機指令吧?翹首以待你的故事圓滿。
[2005.02.19補筆]:
差一點想删去一些東西，因爲藏鏡人追逐的那頭可愛的[動物]，己是人家的女友。但，鏡接受了一切影像，他們處理得很好，這件事讓三個人成長，延續著友誼。
因爲同是白羊座，我相信白羊座能直面一切。
過去種種如鏡，只會讓3月25日誕生的藏鏡人，看清自己。

<4>stackey
隔著日子再去想:你那雙善于告解的雙眼，仍有十面埋伏的溫煦的熱情。
青春最大的本錢是[浪費]，做你身邊的友人，將會很樂意你[浪費]多些關注。
你總帶頭搞朋友生日會，也給人願意傾聽的感覺。
真的，你看我時，你的雙眸是熱情的。
其實你的雙眸對人總是熱情的。
我會用工筆畫畫你。
工筆畫要費時間用綫條細細表達。要完成細膩，需要仔細觀察。我對你的觀察並不足夠。(甚至沒有通過私人信)
那麽，因爲你五觀較細致，因爲你處事細心，也因爲你喜歡計劃。(這點純屬推理，論據來自你有二個blog)
只是盡力憑藉基本綫條堆壘，你不要笑太大聲喔。
《十面埋伏》以前也看，不知是你的文。
你的小說主角有股毫不在乎的勁。故事沒有你的年齡應該有的甜蜜耶。
你的文字竟是泠靜的。
[2005.02.19補筆]:
stackey明顯較之前成熟多了，會說讓女生寬慰的話，這點沒變。你喜歡自己去闖，然後回頭尋找他們，拫據你看畫展時的表現，我認爲。
不動聲色在展覽意見本上留言：可否容許參觀者拍照？外國很多博物館都允許拍照，不准用閃光燈而己。
對你認真的態度，我很認真地認同。

<5 >FoX
不食言，是短暫失言。
快進入睡眠的森林尋找小fox，引她說些夢話。
可能夜fox催眠了我，一時摸不到光天化日的東西，ZZZZzzzzz…
(正本待續…)

[2005.02.19補筆]:
老實說，要定格fox是件困難的事。特別是一位不足18歲，在討論區每次露面，人人都樂於與之攀談的小fox。倘若沒見面前讓我用文字為妳畫相，我會用日本陶瓷公仔來形容。18歲的女生在他們心中就像個瓷娃娃吧，網上妳禮貌的對答，讓妳穿上和服，踱著細碎的步子走進我的想像。
這樣一個遠在美國的少女，足以[謀殺]男人。
marky妹妹貼上男仔相的網頁，讓我們誤以為你們是一對。對迷戀fox的男生來說，一個好學、彬彬有禮的花樣年紀少女，仿佛伸手可及又不在掌握之內，何等誘惑呵。
可惜我較遲才見到妳。那時期我己開始刻意改變華而不實的表達方式，當我們見過面，我無法以之前畫他們的筆法對妳，擱置至今。
首次見妳，妳的表情多多男生般爽朗、淘气，還跟他們角力，讓我意外。瓷娃娃如何搖身成了野小孩？
妳說妳不喜歡鮮花味的香水，我下意識距离妳遠一點，那天我用Gucci香水。
[我也對鮮花味敏感。]Marky說，妳們很多愛好興趣都一致，她的穿環成績、堅持與眾不同，跟網上的妳的[乖]相映成趣，說到妳很難不牽涉到她。
妳們竟然…信摩門教！（女人哪能尋笨，信一個將男人奉為至高無尚位置的教？！我沖口而出說。）不過那將是男人的福音喔。哈哈。
見多幾次面，妳的直率、知無不言…展示了妳自由自在的生存。
妳要真實。並且親力去証實、實踐那些真實。在妳直接的追問下，友人都說出真話，感染到輕松，我們知道妳的好奇心並無惡意。
有一次，當妳嘟著嘴[投訴]一個應該比妳懂事的人，我才醒起妳才18歲。我們下意識用了同齡人的標准對妳。從這個角度說，你的思想己超標。妳的英文能力也屢次被網友贊好。妳擁有的李碧華的書比我更多。
我仔細想妳說過的話：[妳可否不要給自己壓力，放松。將自己的故事寫成小說。寫接近自己的東西，才輕易感動別人。]
因此，我寫下很多… …日記了呵。（嘻~）
自己的故事寫成小說?！但愿我能。（怕太轟動？哈哈）
05年2月21曰，妳19歲。

6>(路過的)游牧人
達利慣用的天堂式天空下，一個流淌的電腦屏，屏框內有個戴劍術面罩的頭，身體是一本本層疊的書，(近似一把上挑的劍形)伸長你一雙腳，舉腳動作。
做好底色，畫好線條，我會附送三種顏色(橙紅、白、墨綠)，等你用[小孩子般晃動的手]自由填色。
主旨:過路的腳，磨練中的學識，人劍合一的上升。
標題:< 舉足輕…重>
[2005.02.19補筆]：
見到游牧人，我特別雀躍。因為他真人貼近我的假設。他果然不是一個老气橫秋的人，是很活潑的學子。
留意文章選項[嘉賓作品]，有好幾篇文作者是他。他對我出賣朋友時只出賣好東西有信心，授權我可以自由挑選他的日記轉貼。
上文對他的描述，寫於我們未謀面時。答應過會寫見面後的他，至今也在等另一個好時機。
雪弟等人雖年少但經常幫助我，很多方面反而如我師長學長。這個游牧小弟雖然也在美國某大學讀書，年僅21歲，面對他我最能發揮[姐性]，每以大姐姐身份提醒他這樣那樣。
我在等呵，等這位鼻子眉毛會表情，眼神在數秒間可以像湖水般變幻的小弟，彻底戰勝內心悲觀的自己。然後告訴他，他以前是什麼樣子，更好。
這一年，游牧弟的改變我看得清楚。
他自立門戶有了自己的寫作地盤，這使他變得有責任感了。知道想想父母的立場，[背負著姓氏要完成學業的責任]。
雖然他仍會嘆息：[21歲,我只知道在這個時代這個年齡,『愛情』,在沒有金錢外貌學位和一副好嘴巴的情況下…是神話。]但，我知道他正在贖回曾丟失在香港的理想，並且會有自己的[神話]。

（後記）：
他們是我認識的首批網友，也是我改變不見網友的觀念後，會過面的首批網友。當初得到首肯，才對他們涂鴉。難得他們不介意繼續被我出賣。
今後，我不會以如此坦白的筆觸寫網友了，做為網民我的兒童期己過。
我將以成年人的心態待每一位網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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