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壁畫中的女人》
妳身披叢林己靜立幾載春秋?眾人揮霍了天空,妳單腳立地苦嗎?
道路若有若無,妳走散為樹葉,螢火蟲站在妳肩頭,肉體不必發光。
所有的藍子任妳選擇,這時候妳是花,無論妳流淚或啼血,妳就是這樣子。
沒有空懸著無人品味的果實,月亮也是被夜嚼咬得發白的饅頭,妳能在顏色的深沉處自由揮筆自己麼?
無齒的嘴告誡妳—過分的成熟就是磒落喲。
相信的時候,妳撕扯頭髮成為不肯歸航的船。白晝之髮纏住妳不能開動,夜間月光之泉淋透了妳,墜入深谷遷就荒天老地… …
披衣撐燈時照見他人焦渴的面孔,無法証明妳不是食品。
一次次領悟又一次次遺忘,不斷的海啜飲妳成一粒卵石。
良知橙色的影子棲息於茶杯,乾枯的茶葉得春雨而漂浮著生存。
縱然深臨童年,亦有果實半青半黃的恐懼… …
別問,別問為什麼苦尋雪夜?拔出腳來掩面大哭,手指流淚。
欲望的身影單簿眾鳥飛離,所有可以唱歌的都在秋陽深處靠岸而去。妳蜷縮著以雪為衣冰化為女神。
素雅地往壁畫上一站,高臨時間角落,隨隨便便一句問候,頭就披垂成可攀的山崖,髮飾櫻花般飄落。
妳和妳的頭髮是拒絕的石門,風和雨是徘徊於山崖的碑文,這種文字,女人懂得。
銀野寒山碧,站過了一世紀又一世紀… …
一百年前許多人是女人。
一百年後許多人是女人。
後記:
關于[女人]己是一個森林般的話題了,有意無意再現了此情此景。
要學會畫眾人先得畫自己?既畫我,又非畫我?
我的筆遊走在自己和別的女人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