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言文字浮現的暗湧

9月10日2004年

《刻在夜色上的句子——致LLM》

Filed under: 生活速寫 — 萱言 @ 12:00 am

同樣不喜歡喝啤酒,我們喝蜂蜜楊酒。
HEAVEN AND EARTH是間二胡與鋼琴同步,中式屏風與西洋飾物共冶一爐的食店。餐廳混合的文化糾葛,又奇異合諧,似香港的縮影。
幽暗的通道,一埕埕酒缸加上頭骨,盤絲洞的深邃感,在幾幅“酒”為題的行草書法掛牌上,龍飛鳳舞… …

我們同樣用翻閱古藉書的方向翻餐牌。然後,發現那個精美鍛面的餐牌,是內陸書的翻向。哈哈。

最好的那道菜,是你要我分細來寫作的指引,直指江山。
最好的那口酒,是彼此傾聽,酒氣暖人。
相識多時如此面對,真難得。

你說見我寫過想看蘭桂坊,走多幾步,就到了。
果然。
有人潮,多外籍人士。人們去看又被人看。有人忙著拍照,這裏本來沒什麼景色,活人組成了風景。
從端著酒三五成群站著的人身邊,走過,兜轉一圈。我發現這條酒巷沒有想像中有規模。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似一口井邊,圍著很多青蛙在呱呱呱,但想到自己每天也爬回去斗室,情形相若,說不出口。

為什麼他們喜歡站著喝酒?你說西人習慣路邊飲酒。
我應不懂投入這享受,還是喜歡有燈光幫手造勢,音樂結網的地方,倚坐輕談。

夏夜,農夫農婦們也會聚在曬谷場,東拉西扯。他們並不離開勞作之地,只是或蹲或站,己興致勃勃。這些工作一天仍[罰站]的人,心態上跟農人不離曬谷場相似嗎?
也許我們這些勞動人民的快樂,異曲同工。

燈火通明,沒有一絲隱晦。

也許只有手端一杯酒,當體內酒的水位線上升,我才能自一個啤酒杯口徹底跳進去,體驗他們的體驗。
我心看人,像看海浪拍岸,越來越搞不清楚浪的努力,是在努力前進還是在努力倒退呢?
之前喝下的酒,酒意來了,然後退了。

在大廈間散步,路邊有蟑螂閃出,你以為我會怕,我說不,它不過樣子醜,並無殺傷力。像牠那樣生活的小東西大把,比如螞蟻。“對,佛家說惜生不要踩死螞蟻,並無說不可打死蟑螂,的确有嫌棄之疑。”你贊同我。
不需要特意扮小女人真好。早年,有人問我:“你怕打雷嗎?”不知出於什麼心理,順口說是。結果某個雷電交加的深宵,電話吵醒我:“打雷喔,怕你惊,打個電話看你怎樣了。”自作自受,一向一覺睡到天光,聽不到雷聲的我,被人吵醒,逼著聽現場雷鳴,果然怕怕。
“那麼你最怕什麼?”你問。
“最怕愛情。怕極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你很認真的樣子。我跟你同樣的怕的苗頭,其實萌芽不同的土壤。

也許某天酒後,你會明白我所說感覺:“兩幢大廈好似靠近,想衝破距離去擁抱。”

回程車很快從一個地方滑向另一個地方,我們總要回到原地。
道別後,你致電:是否平安到家了?
不知為何堅持這種禮貌的男士,買少見少。
多謝你。

14 Comments

  1. 連蟑螂都不怕,小萱的男友慘了,最緊急關頭不知如何收服她。
    小萱千萬不要讓男友發現原來天不怕地不怕,總要讓男子有台階可下吧。
    否則沒法在小小處表現些男子氣有點太可憐太心有不甘了。

    Comment by 非是 — 9月11日2004年 @ 12:25 pm

  2. 那就在大大處表現吧…為布偶姐赴死去(啥?)

    Comment by 遊牧人 — 9月11日2004年 @ 2:17 pm

  3. 非是 :
    放心,我會給人在小小處表現些男子氣的機會。如果他不畏高、不畏水、不怕毛毛蟲、不怕蛇、不怕電…的話。
    還有,最好不怕說這句:、妳(還)有什麼(手信之類)想買?
    肯問[妳有什麼想買?]己有些男子氣了。用到“還”字就太有男子氣了!(証明有我心早己買了,恐有錯失才…)那可比幫我追捕蟑螂來得優雅。
    哈哈…怕未?!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11日2004年 @ 9:39 pm

  4. 遊牧巫師:
    說得好。快,快去傳教,叫男人在大大處表現吧。幫女人打死幛螂之類太低能了,寧願男人在我軟弱時懂得給我一個擁抱,說:[沒事,萬事有我在。]

    =>[為布偶姐赴死去(啥?)]
    唉呀,難怪找不到,原來都赴[死]去了。(大家利是!)
    不行,我一日沒死 ,[他]就不准死。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11日2004年 @ 9:40 pm

  5. >>最怕愛情。怕極。
    >>唉呀,難怪找不到
    那一句才是心聲﹖後一句嗎﹖前一句只是說來給他聽的﹖

    Comment by Stannum — 9月13日2004年 @ 8:26 pm

  6. Stannum,你的餘弦棧新養了一隻貓?爪到我痛(處)。
    可否任我無禮一次,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:
    愛情最好是在適當的時候遇到適當的人,現實中卻難如願。若退而求其次,只有二種選擇:
    1,不適當的時侯遇到適當的人。
    2,適當的時候遇到不適當的人。
    你如何選擇?

    你肯不肯答,我都會回答你之前提問。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14日2004年 @ 12:17 am

  7. 阿萱姐:

    請恕在下魯鈍,不過呢….

    >1,不適當的時侯遇到適當的人。
    >2,適當的時候遇到不適當的人。

    喂,呢d情況成日發生0架堝。:)

    Comment by 收買佬 — 9月14日2004年 @ 12:47 am

  8. 喂,樓上的只打雷不下雨,為何欲言又止?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14日2004年 @ 2:00 am

  9. 我寧可遇到適當的人(笑)

    Comment by 遊牧人 — 9月14日2004年 @ 2:05 am

  10. 因為Stannum的提問,想寫有關茶壺的文談談情,所以嘛,聽完你們心聲再…打腹稿。我先封嘴。
    明早10:00要跟英文老師學習,晚安了。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14日2004年 @ 2:16 am

  11. 兩種選擇之中﹐當然是選1。不適當的人﹐遇不到也罷。貓﹖敝店沒有貓﹐沒有老鼠﹐沒有蟑螂﹐沒有毛毛蟲﹐也沒有蛇。

    Comment by Stannum — 9月14日2004年 @ 5:55 am

  12. 目前己知,遊牧人、Stannum、我…都寧肯缺也不將就。
    Stannum,我那二句都是真。寫得出來,就不只是說來給誰聽了。
    感情事又驚又盼望,像個喜歡吃某食物,每次吃後都起風疹的人,可憐喔。

    基本上我討厭說假話,只有為了維護所愛的人(比如父母),可能會誤導人。每句都真,只是聽者自行誤導。比如:“…超過一年了。”人家會以為[一年多]這類。嘻嘻。
    當然,如此雕蟲小計,對你們有文字觸覺的人無效。哈哈。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15日2004年 @ 11:38 pm

  13. 非是跟各位一樣也是寧缺勿濫的人很清高,
    不過,相信非是“適當的人”標準較為寬容。

    各位的標準又是啥?

    Comment by 非是 — 9月25日2004年 @ 2:58 pm

  14. 可能你的標准只對美女寬松。嘻嘻…
    可惜別人應看不到這段留言。況且憑我的瞭解,那些男士對感情事三緘其口,喜歡談論者,以女性居多。
    我的標准:內涵豐富、善良大度、意志堅定…只要是男人中的男人,瑕疵大可不計。

    Comment by 萱言 — 9月26日2004年 @ 2:12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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