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侃談“根器”》
< 一>“根器”本身
李敏在 《凡 事 武 力 解 決 的 國 家》一文中寫 “朋 友 G 曾 經 到 俄 國 旅 行 , 離 開 餐 廳 前 他 們 把 一 塊 牛 扒 打 包 送 給 的 士 司 機 , 司 機 不 敢 要 , 並 說 : 「 我 不 能 讓 孩 子 知 道 世 上 有 這 東 西 。 」
有時不知道,人知道得多好,還是不知的好。在不知道的黑暗中,可能因為習慣,並不感到黑的痛苦?一旦知道還有更光明美好的世界,但那個世界不屬於自己,會不會增了痛苦?
傳說上帝造人後,給了人類很多東西,唯獨沒給光明。人對上帝充滿感激:[上帝啊,請賜我們光明,讓我們可見到你這全能的神,可以見到你是我們最大的心願。]上帝被人類的虔誠打動,終於給了人類光明。人為此欣喜若狂,但,同時他們看到了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,群起而攻之。
上帝被人類追打,痛悔不及。
人也就總為了[認識]窮追猛打。分不清因智慧而更多了認識,還是因多了認識長出了智慧。
古希臘阿波羅神殿裏的有條箴言:“認識你自己。”
人在認識自己的層面越掘越深。首先用“智商”作為個人智力水平的數量化指標,20世紀初由德國心理學家斯特恩提出,1916年特曼修訂,稱之為智力商數,縮寫字IQ被世界各地採用。IQ關注人的智力發育水平,即聰明程度。但聰明可能落於“書呆子”,於是20世紀90年代中期,綜合許多神經學專家和心理學的研究,丹尼爾.戈爾曼提出“情商”,情商指數代表一個人的情感成熟程度,以及情感狀態對一個人智力運用的影響。然,人們發現,IQ是電腦也具備的東西,情商在高等哺乳動物中也存在,比如狗都可有令人也感動的情感反應。
於是,人們尋找更深層的內在。2001年達納.佐哈與其丈夫伊思.馬歇爾提出:靈商SQ是人的終極智力。簡言之即創造力。
當然也有人償試提出另一些,比如財商。
可見人從沒放棄自我認識。而所有的認識更加証明人之為人,或這人何以為此人。
在佛教用語中,“根器”=智慧。
字典中,智慧=對事物能迅速地、靈活地、正確地理解和解決的能力。
至大智慧者,可謂聖人。“聖人之道,為而不爭。”大智者的准則,一切為了世人,而不與世人相爭。
[聖人]視人必不以“根器”高低去區分。因為針對單個的人,智商、情商和靈商常有高低指數,一個人或智商高而情商低,也可能反之,或者前二者皆高但無創意——靈商低…
“根器”總有衡量標准,高低之間難免榮辱自見。
知道了有什麼用?
除善用之,還要古人一句安慰:“榮辱不驚,看庭前花開花落。”
< 二 >為師者面對不同“根器”的學生
劉桂標博士授課時,常引經據典,在哲思之餘,又給我文遊空間。此文之寫意正是聽課時萌生。
老師貫徹了“對機施教”——不同的教法施用於不同的人。往往針對不同學員程度,在課程中靈活調整教學內容。
延續此話題,記錄一下老師認為應如何“對機施教”。
1,針對不同根器的人用“漸教”或“頓教”。
古代的“湯武反之也”是[復性],努力回復自我本性,是漸教例子;“堯舜性之也”是[率性],將原本的表現出來就行了。
欲望多的人低根器,難入路,對其施教要用“漸教”。比如性欲、金錢欲過盛的人,不可教其率性而為。
無欲望的人高根器,易入路,對其施教要用“頓教”,教其率性而為可也。
2,就算針對同一主體,也要因應具體情況下判定施教。
< 三 >“我”禮待不同“根器”的人
有的螞蟻可能永遠不知大象為何物,如果象身是智慧,牠只知它是大智慧。就似我們只能通過某人某瞬間泛出的光,猜測到他有大智大聖的精神。
另一面,陽光可能永遠不知一個沼澤地的愚昧究竟墜落到什麼程度。當你知道某些港男認為口水可殺死愛滋病,所以口交安全;(果真如此世上早己沒愛滋,吐口水己成救世主啦,笨!)認為跟處女做愛就可治好性病,所以遠赴越南…(越南無數未成年少女出賣初夜,因此身染愛滋。可惡!);當你看到週刊寫本港少女允許身無分文的男生用保鮮紙當安全套,認為在樓梯跳跳可跳到墜胎,再不然請姊妹踢幾腳肚皮…。當你某天被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追問:我該怎樣才不會有BB?你反問:那事有冇超過36小時?幸而她說沒有。然後,你教她買事後丸,單打一句:好似你最應該問應如何不染愛滋!為什麼不用安全套?她醒悟了:“係哦。可否拿個安全套給我看看?16歲至今,每次拖拍都沒用過這東西。”…陽光眼前一黑,昏倒成夜。
我不是螞蟻,不是陽光。
我悟不出不同“根器”的高低,[什麼叫悟出來?你悟出一層還會有一層,同是飛鳥,麻雀與蒼鷹是一回事嗎?蒼鷹之上還會有更大的飛鳥。]——聞章
“根器”也許只是引路的竹竿,不代表路。
只是可把握些“根器”,[沿著這竹竿走,能走多運算多遠]。
那麼,讓我用讓.休斯頓的《關於可能性的熱情》做竹竿,走近通過凝視我的文字,表達了[認識我]的你——
[你為生存做些什麼,我不關心;
我想知道,你的渴求,你是否敢於夢想
那內心的渴望。
你的年齡有多大,我不關心;
我想知道,為了愛、為了夢、為了生氣勃勃的奇遇,
你是否願意像傻瓜一樣冒險。
我不關心,是什麼行星使你的月亮位於[方照],(*自地球看,外行星在太陽東或西90度時)
我想知道,你是否己觸及自已悲哀的中心,
是否因生活的種種背叛而心胸開闊,
抑或因為害怕更多的痛苦而變得消沉和封閉!
我想知道,你是否能面對痛苦——我的或者你自己的,
你是否能充滿野性地舞蹈,讓狂喜注滿你指尖和足尖,
而不告誡我們要小心要現實,要記住人的存在的局限。
我並不關心你告訴我的故事是否真實,
我想知道,你是否能為了真實地對待自己而不怕別人失望,
… …
… …
我並不關心你是誰,你是如何來到這裏,
我想知道,你是否同我一起站在火焰的中心,毫不退縮。
我並不關心你在哪裹受到教育、你學了什麼或者你同誰一起學習,
我想知道,當一切都背棄了你時,是什麼在內心支撐著你。
我想知道,你是否能孤獨地面對你自己,
在空寂的時候,你是否真正喜歡你結交的朋友。]
真喜歡因為此網,認識或再認識了“我”的你。
無論什麼“根器”下說出的話,都迎風飄舞了,此刻,以至今生的無數此刻,那多好。
[…] 也許當初建網是[我要你認識我能夠被人認識的我,我要你認識我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我],過程卻讓我認識到自己的需要。 “語言從來不只是一種外在的中性的溝通工具。它在最深的心理及價值層次,影響我們的身分認同以及看世界的方式。語言,影響我們的存在。”(周保松) 無論如何,當我再看回這裡的留言,心中實在溫暖。 我得到的遠遠超出了想像。 下文有些我想表達的東西: 《侃談“根器”》(< =進入觀看) […]
Pingback by 文字浮現的暗湧 » 《我要你認識我》 — 4月24日2006年 @ 1:19 p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