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聲音糾纏住了什麼?》
所有的號碼都可以任意選擇,只有某組排列是心跳頻率。
心事延著唯一的線路定向流動,把玩語調,經過過濾,聲音的表情難免有點淡泊。
這麼遠,那麼近,當人們用聲音糾纏。
不能感受體溫的空間,聲音的手指婆娑,身體每個部位成為耳朵的觸須,被聲音喚醒又被聲音摧眠。
可以在靜夜,身體曇花綻放,繼續電話裡的纏綿,該是棉被般貼身的好夢?
這麼遠,那麼近,當人們用聲音糾纏。
聲音糾纏住了什麼?
有聲音施肥,夢很茂盛。
人,每以拔號的手指,輕輕地深深地喚人。
所有的號碼都可以任意選擇,只有某組排列是心跳頻率。
心事延著唯一的線路定向流動,把玩語調,經過過濾,聲音的表情難免有點淡泊。
這麼遠,那麼近,當人們用聲音糾纏。
不能感受體溫的空間,聲音的手指婆娑,身體每個部位成為耳朵的觸須,被聲音喚醒又被聲音摧眠。
可以在靜夜,身體曇花綻放,繼續電話裡的纏綿,該是棉被般貼身的好夢?
這麼遠,那麼近,當人們用聲音糾纏。
聲音糾纏住了什麼?
有聲音施肥,夢很茂盛。
人,每以拔號的手指,輕輕地深深地喚人。
潛逃在家,吃、睡、看書,整個人極倦怠。
悶熱的天氣,腦子打烊。
坐在按摩椅上孵書,竟聽到響悶雷。好一聲喚醒。我開始想今晚接聽的幾通長途電話…
當聽到最尾那通無聊話時,我挂線,閂機!
雷聲打開我的記憶,想起幾件[桃花劫]。
最早那次在6~7歲,因為幾個姨媽都是老師,沒上過幼稚園,3、4歲就在小學課室,竄來竄去,做小小旁聽生。5歲開始上小學課,做副班長,工作是跟做班長的小男生負責開課室門,收發功課。班裡有個學習部長,較男仔頭的女生。依稀記得那女生總是很霸道地要男班長陪玩…班長對 (more…)
看到網上[路過的](游牧人)一段文後有些感觸。
[那是由Dr. Oliver Sacks收錄其病人個案寫成的”The Man Who Mistook His Wife for a Hat”中的其中一個病例:
某天,在St. Dunstan 診所來了一位叫MacGregor的木匠他跟醫生投訴說,四周的人都說他『走路像比薩斜塔一樣斜塔一樣,再斜一點就要倒地了』,但是MacGregor本人卻完全感覺不到。
結果醫生將這位木匠走路的姿勢用video cam錄下來再在他面前重播一次,木匠才驚覺自己的走路姿態真是斜得可以,但他卻完全感覺不到!
於是這位失去了平衡感的老木匠久久的沈思,然後向醫生問道:做木匠的通常都有一個水平尺量度斜度。其實人腦中是不是也有個水平尺?醫生點頭。[那這水平尺是不是可以被帕金遜症弄壞?]醫生再點頭…
老木匠再問『因此,我不能用腦子裡的水平尺,不能用耳朵聽,但是可以用眼睛見哩』然後,木匠試試將頭轉到一邊,說:『景物還是一樣哩…世界沒有傾斜了』
然後再望向鏡子,說『我現在可以看到自己傾斜了,但是我總不能把鏡子帶在身上…』
木匠繼續專注地沈思,然後突然醒悟過來 『明白了!對了,我不用鏡子,我只需要一個在我眼前的水平尺就可以了!』於是木匠除下了眼鏡研究著:『比方說,就在這個眼鏡上架上一個水平尺,那我就看得到我是不是傾斜了。起初有點難,但之後就會成為習慣了吧?』
結果Dunstan診所開始開發這個類似『水平尺眼睛架』的新玩意,在幾個星期間,醫生讓老木匠試試不同的設計,最後終於製造了一個原型。……]
先哲說:人是萬物尺度。
那人只有通過別人,才驚覺自己的走路姿態真是斜得可以,而他本人渾然不知!
可見人可以是衡量他人的尺度。
有的尺不可見不可觸,卻實存。比如有人將生活尺度定為[有用]、[無用]二種,情感的尺度是[有情]、[無情]… …
也許尺不跟人計較,人用尺跟自己計較、他人計較。
N年前只懂圍繞一種煩惱,寫些 “你的眼光像一把尺子,她們是各種刻度,你來看我,量我,然後我又是一種刻度。”(《等待也是一種陰謀》)現在盡可能僅被[事]圍繞卻不被舊尺度拘泥。
在這過程中,只將事件當尺度並不足夠,還應對著這些尺度思量。
思量是一把尺,定位了你的心,進而定位你的行為。經過這尺度丈量,你還是你,但心不再是那顆心了。
要實現老子所言:[孰能安以動之徐生?](誰能喚醒僵死的使之漸漸復生?)針對一個人的心智而言,只有自我的更新方能做到。我們不但要經得起別人度量,還要懂得以自己為尺,百尺杆頭再進一步。
一個人可以成為衡量他人的尺度,其本身己為一種尺度。這時候,尺度與他的關系是:[魚在水中,水在魚中]。作為尺度的真君子要[曠兮其若谷],因為虛懷若谷是大[無]而[有]的尺度。
我想,高遠的尺度是被稱為[道]的。
如何尋求這把比『水平尺眼睛架』更玄的[道尺]?
“道可道,非常道”。道,如果說得出,就不是永恒的道了。
我們往往也就只在尺度的尋求道路中,而尋求本身或己漸成尺度的部分。
1.
某天發現一些堆放某處的文字,那樣的夜晚,它們看上去很溫馴。並非完全的精品,但是我竟開始寵[你]。這發現讓我在很多個深夜消耗時間,努力搬動字詞,也架起一堆堆句子的篝火。心靈一旦被你的文字塗炭,內心鼎沸。
字句之間摩肩擦踵,那個冬天不太冷。
有時我會困惑,[你]憑什麼讓我留戀?樸朔迷離?某些話題上的救贖?還是這種超時空的相認,是對我現實生活的救贖?
…放棄自我追究。只要看到你文字中閃動的澄明的凝視,我心就異常平靜。
心花怒發,媲美煙花。
2.
後來[你]引見了另一個[你]給我。
那個[你],尖銳、酷、串…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機靈鬼。但我依然寵[你],所有舊尺度丈量出的尖鋒,都在我微笑的注視中夷為平地。
並無償試過打探、虛構[你]的實體。只懂用莫明奇妙的寵,寵[你]。[你]是因為文字讓我寵愛的第一位。
在時間荒瘠的曠野,我對[你]的感覺,一天天傾注下去,就像天賜的一個模型,只有幾條精神象徵的線條,而我將它塑成了雕像。
一座現代雕塑,最簡單的表達裡有最複雜的含意。
一切感悟,與它有關或無關。
再發現之旅才是故事的續集。
3.
事己至此,仿佛己成定局。
我要不要追看[你],[你]需不需要不斷出現去印証:你存在!
都己不重要。我不將你固定在理解範圍之內,你可以在超逾我的理解之外,鮮活。
見不見面己不重要。
雕像己深植。
沒有你的夢的從恿,我們可能不會見面?
你說做了二個夢。
第一個夢,夢到[我]。行駛的旅遊車上,播著[我]的宣傳片,放映完,在眾人掌聲中站起身…素未謀面,你在夢中認定是[我]。
面對面,夢醒的你說不清[我]的面孔,但當時是清楚的。
第二個夢:很多曱甴到處爬…
… …
有人向我傳授過:說謊、擅變是女人[專利]。
突然想用用這[專利],改變主意,不寫了。
4.
我承認很多時候都自欺欺人,在[自欺]前提下,才能[欺人太甚]。(甚,當然是[甚好])總想自己筆下的世界是美的,正如畢加索所說:[每當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,我就會用自己覺得最好的方式來表達]。
與[你]再認識的過程,是個新旅程。
每次旅行,最津津樂道的東西,往往是行前的幻想與行程結束後的回味,當中的細節往往需要更多的[重逢],才生出更多親切。
比如,某天你看到一幅風景、一段文字,然後你會在心中低吟: 噢,那裏我去過,噢…想起…
[噢],己是確認。
網路中的[你],我自以為是的[你],以及眼見的[你],讓[你]成為你。
很高興認識你。
然後呢,就留下這段空白吧,用達利這幅< 腦中充滿雲的人>來標記你。
……
……
文字己讓我們親密無間,其餘表達都是累贅。
天橋底的道別,沒有握手。
5.
[我們應該把所見到的賦與名稱,應該稱呼它們你所認為的名稱。這樣,就夠了。]這話是晚年畢加索對自己沉醉雕塑的解釋。
此時此刻,這句子成為我用雕塑形容你的旁注。
為了我們成為那群人中,某程度上,互知最多的人。最後輕讀泰戈爾的詩句:
[明月說:我的清輝灑向了人間,雖然我身上有些許汚斑。]
[你離我有多遠呢,果實呀?
我是藏在你心裡呢,花呀。]
世間每一次花開花落,也不只為了太陽只為了結果。
只要風起時,還會有雲湧,還會有浪花… …
這樣,就夠了。
算是續集的:《昨天今天下雨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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